
1949年6月上旬,南京市公安局的接待室里出现了一位拄着双拐的中年人,他自报姓名徐梦秋,语气急促,“请帮我转告刘伯承同志,我要为新中国效力。”在场警员不敢怠慢,毕竟眼前这位残疾人曾是中央苏区赫赫有名的军委秘书。短短数小时后,电报飞向北平,毛泽东批示:立即收押短线配资平台,严加审讯。徐梦秋的再度登场,以这种方式终结了自己最后的侥幸。

消息传到南京军管会,刘伯承沉默片刻,只留下五个字:“此人切莫宽。”说罢,便转身投入繁忙的接管工作。新政权百废待兴,容不得昔日的动摇分子再添变数。公安局当晚行动,徐梦秋被送往老虎桥。外界一片哗然:昔日备受器重的“红色历史学家”,为何落到这般田地?

时间拨回1935年初春,延安清冷的窑洞里,毛泽东手握茶盏,同一位身形削瘦的知识分子促膝而谈。那人正是徐梦秋。两人从《资治通鉴》谈到《史记》,又谈到全国局势。夜深后,毛泽东笑道:“史笔与枪杆并用,方能定天下。”徐梦秋听得热血沸腾,连连点头。这一幕,很快在红军干部中流传,徐梦秋得名“红色历史学家”,前景一片光亮。
实际上,徐梦秋的人生轨迹早已屡次转折。1901年生于安徽寿县,少年聪颖却桀骜。1921年因带头弹劾校长被学校开除,同窗惊叹他的冲劲;1923年,他奔赴上海大学,在瞿秋白、邓中夏课堂里醉心革命理论;同年冬,他回到寿县创办安徽首个党组织。热血青年徐梦秋,到此为止仍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。

个人理想与现实安排却不断冲突。1925年他被派往广州第一师做政治宣传,他渴望的军校生活落空,心中难免失落。南昌起义时又因病缺席,随后与党组织失联,只得在商务印书馆做校对,为生活奔波。1930年他重新归队,旋即被任为军委秘书,进入核心层。长征途中冻坏双腿,延安更是对他照顾有加:专门窑洞、专门口粮、医生定期巡诊。在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,这等待遇凤毛麟角。
转折出现在1937年。徐梦秋赴苏治病,途经新疆,被盛世才留下。表面上盛世才亲共,暗地却窥探各方力量。徐梦秋出任中共新疆省委组织部长,地位仅次于陈潭秋。那时他主持教育,一心想把延安教材搬进迪化,还亲笔致信毛泽东请求支援。书籍和讲义如雪片一般赶到,这让他在新疆知识界声名大振。
然而1942年局势骤变。蒋介石利用宋美龄插手新疆,盛世才投靠国民党,随即大肆搜捕中共人员。徐梦秋、毛泽民、陈潭秋等百余人被囚。特务头子季源博用尽酷刑,陈潭秋、毛泽民宁死不屈。狱中传出嘶哑的对话:“共产党不会垮。”陈潭秋坚定地说。徐梦秋在一旁沉默,他的意志终究破裂,撰写脱党书,指证同志阴谋暴动。随后三位领袖被秘密杀害,而他的背叛,被新疆当局刻意低调处理,延安一时竟不知真相。
1944年国民党接管新疆,吴忠信把徐梦秋收至麾下,授少将衔,安排在军统研究室。乍看风光,实则无权无兵。重庆、南京两地辗转,他的腿伤发作,被人视作累赘。1949年春,保密局撤往台湾,徐梦秋被拒载。国民党抛弃他,他也忐忑不安地躲到皖南乡村,直至解放大势已定。

人到中年,他作出最后一次赌博——向新政权“自首”,企盼凭昔日资历换得宽恕。可历史已经给出答案。背叛革命这条红线,任何名望都无法抹平。刘伯承将他交由法院处理,后被判无期徒刑。1976年5月,徐梦秋病逝于狱中,草草火化,无碑无誌。
此案给后来者留下冷峻提醒:信仰若动摇,荣誉与友情转瞬成空。徐梦秋从中央宠臣到国民党弃子,仅用数年。凡涉风雨飘摇之世,个人选择重若千钧,一念之差,终身难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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